一个绝望的文盲

刘邦【写着“我喜欢你”的纸条】

什么是青春?
在蔚蓝天空下飘过的纸飞机,
篮球场上挥洒的晶莹汗水,
书桌上叠成一摞的作业试题,
还有,
情窦初开时遇到的你。
“辛苦了。”你摘下耳麦,对着来人笑了笑:“不辛苦,张良学长。”
张良是你们学校的学生会会长兼文学社社长,学识深厚,很受女生们的欢迎。
而你,是一位校园播音员。
每天定时在学校的广播室朗读一些诗歌或者是学生们的来信,偶尔帮人念一下情书。
当然,在校长和教导主任不在的时候这种事是可以干的。
说道张良,那又不得不提起另一个人,那就是刘邦。
刘邦是你的同桌,同时也是个不良少年一样的角色,虽然他已经不是少年。整天聚众斗殴,吸烟喝酒都是家常便饭,偶尔撩撩妹也是情理之中,但是也可以说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一样的角色,但仍有很多姑娘拜倒在他的美貌【划掉】颜值之下。
张良这个好学生却经常和他在一起,但多半都是说教,而他也不恼,嬉皮笑脸的听着。光这一点就足以让学校里的腐女面色绯红天天帮他们编撰痞子攻和学霸受之间的美好恋情了。
可是这段故事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你打断了。
原因是那家伙成了你的男朋友。
其实说出来都有些好笑,有名的不要脸刘邦表白的方式竟然如此的青涩,让人看着反差甚大,简直是闪瞎了众人一堆24K钛合金的【哔——】眼。
事情发生在一个午后,你照旧坐在广播室读着一首莎士比亚的《第18号十四行诗》
我怎么能够把你来比作夏天呢?
你比它可爱也比它温婉:
狂风把五月的花蕾摇撼,
夏天的足迹匆匆而去:
天上的眼睛有时照得太酷烈,
它那炳耀的金颜又常遭掩蔽:
被机缘或无常的天道所摧折,
没有芳艳不雕残或不销毁。
但是你的长夏永远不会雕歇,
你的美艳亦不会遭到损失,
死神也力所不及,
当你在不朽的诗里与时同长。
只要一天有人类,或人有眼睛,
这诗将长存,并赐予你生命。
“好了,接下来是我们听友的来信,我来念一下。”你说这看向装纸条的箱子,里面赫然只躺着一张纸。
……你对你的广播生涯产生了质疑。
可是就算只有一张也是要读的,于是你悲愤的拿起纸念了起来:
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 
如这山间清晨一般明亮清爽的人, 
如奔赴古城道路上阳光一般的人, 
温暖而不炙热,覆盖我所有肌肤。 
由起点到夜晚,由山野到书房, 
一切问题的答案都很简单。 
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贯彻未来,数遍生命的公路牌。
当你念完之后刚想感叹一下真有情调时,却发现最后还有一行字。
“当你念到这里时,请看一下窗外”
你好奇的看向窗外,入眼却是一个一头紫发的青年。
他怀里抱着一束玫瑰,朝着你笑得一脸灿烂:
“喂!那边的,听好了!我喜欢你,做我的女人吧!”
……
同学,
我知道你要表白,
但是,
你能不能,
不要拿着话筒啊喂!全校都听见了!
瞬间沸腾。
你站在楼上,耳边全是“在一起”的声音,但是你的脑子却乱成一团。
怎么办?
他看着你慢慢红起来的脸满意的笑笑,径直上了楼看着你:“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邦,你……”你别过头不看他,他却无所谓的笑着,伸手揽过你的腰:“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我才没有同意!你这个坏人!”你恼怒的捶着他的胸口。
“那也说不定,”他笑着问了吻你的发顶:“不客观的说,我是个好人。”
“但是客观的说就是个坏人!流氓!不要脸!”啊,炸毛了。
“乖~”他摸了摸你的头:“所以答案呢?同意不同意?”
“……嗯。”你把头埋在他的胸口,点了点头。
但是一抬头,
“哇塞刘邦你脸红了耶。”
“哪来这么多话!”他别过头:“当着全校的人面表白,就算是我也会不好意思好不好!”
“是是是。”你点头应着。
一直站在门口的张良怀里抱着一叠纸,心里暗想刘邦终于欠了他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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